九叔一直在想，不管她的目的出於什麽，從表面來看，眼光中透著真誠，雖然這個可以偽裝，但是心靈的那一扇窗，是無法裝裱的。九叔被姚夫人的眼神，有一點打動。但是，他馬上意識到，方寸不能亂，我不如先答應下來，以後再說。

姚府，春枝房間。坐地雷記錄著，正義在問著春枝。“你來小姐身邊幾年了？”“有四，五年了。”春枝手拿著衣角搓動著，對正義的問話感到有點緊張。“那一天發生的事情，你能否再說一遍。”“是…是第幾次的？”春枝低聲的問道。

“第一次的！”春枝擡起頭說道：“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，忽然聽到小姐的房間，傳來呼喊聲，我就連忙叫醒春桃。春桃先來到了小姐房間，看到一個黑影，打開窗戶跳了下去。小姐赤身裸體地坐在床上。然後，我就過來了。”

正義繼續問道：“春桃看清楚了黑影有多高嗎？穿什麽衣服？”春枝搖了搖頭說道：“速度太快，根本沒看清楚。”春枝的額頭上出了一點汗，正義一笑，說道：“你放松點，不用緊張。”春枝也勉強笑了一下，顯得不自然。

“你知道老錢嗎？”“老錢？是那個更夫老錢嗎？”正義點點頭，“知道！他是個煙鬼。姚府上下誰都知道。”這時，春枝停頓了一下，繼續說道：“你是想問無頭白衣鬼的事吧？”“春枝就是聰明，難怪小姐把你留在身邊。要不要我叫九叔做法把無頭白衣鬼呼喚到你身邊。”坐地雷說道。

春枝哈哈一笑，說道：“你們被老錢騙了，老錢用這個方法，在姚府上下騙了不少錢。最後老爺知道了這件事，直接把他辭退了。為了這件事，老爺交代姚府上下的人，誰如果再說這件事就要被開除。所以後來這件事平息下來了。”

正義繼續問道：“你是說老錢被老爺開除了，不是他自己辭職的。”春枝一聽，笑了起來，“為這件事李管家在老爺面前講了很多好話，老爺最後還是把他開除了。老錢流著眼淚離開了姚府，開除了老錢以後，李管家幾天都沒有說話，為這件事老爺還特意跟李管家談了一次話。”

正義來到窗戶前，透過玻璃看到了外面的景色，外面一堵院墻，把院子和後面的路隔開了。“你的意思是說，你們老爺很在乎這個李管家。”“是的！李管家辦什麽事，老爺幾乎沒有反對過。”春枝弄了一下前面的劉海說道。

“你們老爺為什麽這樣聽李管家說的話？”正義問道。“這個我也不太清楚，我聽小姐說過。在老爺剛剛起家的時候，在一個非常冷的冬天，老爺去碼頭提貨，不小心掉進了冰窟窿裏面，李管家跳進冰窟窿裏，救了老爺。後來老爺就把李管家收到了自己身邊。

李管家身上的毛病，就是那時候留下的。也許老爺感到內疚，所以有些事情都聽他的。而且和李管家還有一個人，磕頭結為了把兄弟，老爺老大，李管家老二，還有一個人老三。”正義點點頭，繼續問道：“跟李老爺磕頭的有三個人。那一個人是誰？現在在哪裏？”

春枝眨了一下眼睛，想了一下，說道：“這個人我們也沒見過，好像姓錢，不是更夫老錢。聽小姐說他這個錢叔叔，在她出生以後就回老家了。”正義繼續問道：“這個錢老三現在在哪裏？”“好象在崇明縣錢家村，那裏非常好找，一打聽就知道了。”春枝說道。

正義看了一下房間。說道：“你們房間很好啊，家具也比較高檔。

看來你們小姐對你們不錯啊！”春枝興沖沖地答道：“那當然！我們小姐對我們可好了。不像有些人對我們兇巴巴的。”正義回頭問道：“有一些人。春枝，看來話裏有話呀。說說看有些人為什麽對你不好？”春枝楞了一下，從眼光中透露出了，有點猶豫和害怕。

正義把手一揮說道：“你放心我們這裏的事不會透露出去的，這是作為詢問，屬於保密的。”春枝這才舒展了額眉，輕聲的說道：“我說的是劉二娘。”“哦！姚夫人！”“哼！我們才不叫姚夫人。她這個人心腸非常狠毒，嘴巴如刀子一樣，刀刀割在你的肉上。”

正義坐了下來，問道：“舉個例子說說看！”這時候，好像春枝的話匣子一下被打開了，“後廚阿牛的母親身體不太好，阿牛偷了半根人參，被姓劉的看見了。姓劉的問都不問，先打了阿牛五十大板，阿牛在家裏躺了十幾天。還有我親耳聽到她跟小姐的母親吵架。

那個話說得之惡毒，聽得我都有氣。小姐的母親就是被姓劉的氣死的。”春枝憤憤的說。正義在房間裏轉了一圈，說道：“好了！謝謝你！我有事再來找你。”正義和坐地雷走了出來，“老餘！春桃我們不問了？”正義一笑，“不需要了，我們現在去看阿雪他們的情況怎麽樣？”

姚府，姚夫人的院落。這時，滾刀肉和阿雪正在百靈的房間。“百靈！你這個梳妝臺真漂亮。”阿雪說道。百靈笑著答道：“這可是楠木的，是夫人買給我的。”阿雪故作驚訝的表情，“姚夫人對你真好。”百靈說道：“那當然！姚夫人這個人可好了。”

“百靈！姚夫人好在哪裏呀？”阿雪問道。“姚夫人她做事嚴厲，獎罰分明。其實她對倩文真的很好。倩文對夫人最大的誤解是，她認為是夫人氣死了她的母親的，實事是…不說了！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。”阿雪感覺到百靈話中有話，但自己又不好追問下去。

這時，樓下傳來正義的喊聲，“百靈！今天就到這裏，我們社長在叫我們，下次再談。”阿雪和滾刀肉走下了樓，來到院中和正義他們會合。“阿雪！問的差不多了吧，有線索嗎？”阿雪點了點頭。“好！現在我們就去找大王。”正義說道。

可是大王住在哪個地方，大家都不知道。這時，阿雪想到了百靈，就跑到樓上叫百靈帶他們去找大王。百靈爽快地答應了。大家跟著百靈，來到了後門的一間門房。百靈說道：“就在這裏，這裏是更夫住的地方。”大家走上前一看，鐵將軍把門。

“大王不在！他可能回家去了。”百靈說道。正義看了看這問小屋，說道：“這後院沒什麽人來嗎？”百靈答道：“這裏來的人本來就少，後來老錢說看到了無頭白衣鬼，這後院幾乎再也沒有人來了。”正義點了點頭。

正義望著屋後一片樹林和花草，屋旁有幾個腳印，雜草踩的東倒西歪，一些雜草頑強的慢慢還原，旁邊一條碎石路，通往姚府各個角落。正義看了一下天，說道：“時間不早了，我們今天晚上去找李管家和姚夫人，說這個大王不上班，叫他們扣他工錢，或者開除他。”正義說完，領著大家順著碎石路，往大門方向走去。

這時，從更夫住的房屋後面，“嘩啦啦”響起了花草樹木聲，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從裏面走了出來，望著正義他們的背影，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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